【查理苏】外科医生眼里的美甲死皮
听查理苏科室的护士说，我之前给查理苏涂的指甲油，让他在科室被护士们笑了好一会儿。
而护士们之所以知道查理苏涂了指甲油，也是因为他跑去护士站，大大方方问护士们：
“我未婚妻昨天给我涂了指甲油，马上要值班了，你们谁有卸掉它的东西？”
今天是国庆假期，院领导不在，护士直接把我拉进护士站，一边核对病例，一边绘声绘色地跟我讲她们‘笑话’查理苏的场景。
“还真别说，你给查医生选的那几个马卡龙跳色挺漂亮的，不愧是设计师。”
“对了，我这边中了一个美甲体验的霸王餐，要不给你用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刚拿出手机想确认护士转发给我的短信，完成跨科诊查的查理苏就回来了。
他站在护士站外，手肘撑着护士站台，我一抬头，就撞进他笑眯眯的眼睛里。
“未婚妻，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没说话，扬起手机举给查理苏看，本意是让他把手机拿走，他却连我掌心也攥住，轻轻地，充满温度。
这个连病例都能一目三行的家伙，我知道他故意把我手里的短信看得很慢，呼吸拂过我指尖，痒得我想躲。
“嗯……美甲霸王餐？”
旁边的护士站起身，将病例摊开在查理苏面前；查理苏也很默契地从口袋里抽出蓝黑笔，在病历上一边翻页一边签字，轻巧松开了我的手。
“查医生，你未婚妻不愧是设计师，上次给你涂的马卡龙配色，那是真好看啊。”
护士说完又笑了，垂首继续签字的查理苏也笑。
“那当然，她设计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看的。”
“不过，你们是不是听我喊未婚妻喊多了，怎么也跟着我喊未婚妻，还喊得这么顺口。她有自己名字，下次喊她名字就行。”
我一愣，感觉自己明白查理苏的弦外之音，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了，查医生都不准我们喊你的未婚妻啦？”
“当然不是。”
查理苏合上一本病历，等护士递去下一本，语气轻松：
“因为她不只是我的未婚妻，她还是很优秀的设计师。就算以后成查太太了，她也有她自己的名字和职称。”
确认了并非是我想多，我也立刻接话，不想让查理苏的同事有任何不悦情绪。
“噢，难怪查医生每次喊你们都是赵护士王护士的，就不像其他主治医那样喊小赵小王——”
查理苏的同事还是笑嘻嘻的，我难得看到有年轻护士不怕男性主任医师。
想必，懂得日久见人心这个道理的，也不止身为查理苏爱人的我。
“诶，不怕你笑话，查医生第一次喊我赵护士的时候，我还没定科，以为是自己做什么错事了才被主治医师记住姓赵，哈哈哈……”
*
查理苏说，他还没陪我在公开的美甲店里做过美甲。
我又不想让他浪费休息日特意出来陪我去美甲店干坐着，于是我提出，干脆今天晚上就去。
这是一家新美甲店，我临时预约也接待了我；而查理苏直到踏入店门，才摘下开车时用来阻碍刺眼夕阳的墨镜。
他快速环顾了一下店内环境，而我大概是因为职业习惯作祟，很少会在打扮上询问别人意见——
我连美甲样式都不会去红薯软件上找示例，直接坐在凳子上，凭空跟美甲师描述我需要的颜色、搭配和细节。
当查理苏听到我描述的美甲，完全是那一日跟他涂的马卡龙配色时，我听到他在沙发上哼笑出声。
将手递给美甲师，我回过头，毫不意外地撞上查理苏的视线。
他的当众调侃没有过火，但确保了我能听懂每一个字：
“未婚夫乐意当你的模板。”
我刚要呛嘴，手指就传来刺痛——
“嘶……”
连忙回头，我发现美甲师在拿钳子给我去死皮。
根本不等我开口或是有任何想法，查理苏三两步就跨来我身后：
“怎么了？”
美甲师应该是把查理苏当什么都不懂的直男了，微笑着仰头给查理苏解释：
“这是在给您女朋友去死皮呢。”
“这不是死皮，这是甲小皮。”
查理苏握着我的手腕，轻柔将我的手指从美甲师那里抽离。
“不用去这个。”
美甲师理所当然地否认：“这就是死皮呀，去了的话美甲效果更好——”
我以为查理苏会强硬表示自己是医生，不由分说地拒绝美甲师，但他没有。
他只是将目光转移向我。
我想了想，“Charlie，甲小皮去掉的话，有什么影响吗？”
“偶尔没关系，次数多的了的话可能造成细菌侵入，变成甲癣。”
我又想了想，告诉美甲师，不用去死皮了。
美甲师眨眨眼，我笑着解释：
“主要是我不适应去死皮。没事，就这样做，你技术肯定好。”
开始美甲以后，我让查理苏去沙发上休息会儿，不用在我这陪我。
查理苏捏捏我的肩膀，离开了美甲桌；直到他离开，认真盯着我指甲的美甲师突然开口，悄悄八卦：
“您男朋友好帅诶。还知道死皮是甲……什么的，应该是很专业的人？”
我也压低声音，“他是医生，职业习惯吧，刚刚多谢你担待啦。”
美甲师‘哇’了一声，“医生应该很忙吧，还能来陪您美甲——”
“毕竟我在休息日去医院陪他值班一整天了嘛，相互陪～”
美甲师嘻嘻笑了两声，让我把手放进烤灯，“真好。可以问一下，您是什么工作的吗？我看您做美甲连参考图都不用，也挺专业的。”
“我做服装设计的，你眼睛好厉害哦。”
美甲师眼睛亮了一下，是真的很亮很亮，但转瞬即逝。
“真好。我以前也想当服装设计师——”
我等她把话说完，可直到指甲烤灯自动熄灭，她也没再开口。
其实不开口我就猜出大概了，她接过我刚烤完灯的手，端详片刻，突然切掉话题：
“您的手皮肤真好，一看就是光启本地人。”
这下我愣住了，没反应过来美甲师的意思。
“啊？”
美甲师朝我笑笑，拿出我画画会用到的最小号油彩笔。
“其实呀，生活环境是什么样的，看手就能看出来了。”
我一时语塞，坐她旁边的、也在工作的另一位美甲师见我俩沉默了，才找她聊她们之间的日常：
“诶，你说今天美美会不会又很晚回来，她洗漱声音大，睡觉前还喜欢翻来覆去的，搞得我最近一直睡不好。”
我面前的美甲师还是笑。
“要不然，你今天拿我耳塞和眼罩用？”
*
我看出来了，面前的美甲师有绘画功底。
其实我在描述想要的彩绘图案时没抱太大期待，也没往复杂了说，但她在我指甲盖上彩绘的图案，超过了我口述的要求。
而且她给我做指甲的时候神情认真，就像对待一副自己的作品。
我以前在学院上学的时候，曾经在同学脸上见过这种表情，是关于追求的认真。
“哇，我画的美甲真漂亮。美女，可以给你美甲拍一张照片吗？来，把这团纱捏在手里，虚握就行——”
“琴琴，你怎么笑成这样啊？”
“我做出了好作品啊，当然高兴了。”
*
做完美甲，我看看指甲，又看看回到身旁的查理苏。
“Charlie，有兴趣投资美甲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