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虽然打了莫韩TAG,但两人在本文非CP
2、玛利亚之墙夺回篇脑补剧情(没错就是从出征玛利亚之战到小莫死亡的脑补)
3、脑补脑补脑补 任性之作 多有ooc之处 敬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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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诀没有阵痛》
願いが僕を旅人にする。
是愿望让我踏上了旅途。
0.1
常年在兵团里接受训练的我,有着跟其他战友一样准时的生物钟。
当生物钟促使我从漆黑混沌的意识中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昨夜入睡前的激动与惶恐便再度无缝衔接。这使我一反常态地没有起床迷糊,而是以兴奋与忐忑交织的心情,麻利地做着晨间收拾、洗漱。
今天黄昏,我们调查军团就得出发前往玛利亚之墙进行战斗,大致目标有三,一是艾伦硬质化堵上玛利亚之墙的洞,二是前往耶格尔加的地下室,三是……杀掉新兵卧底,布朗和胡佛。
埃尔文团长在这种节骨眼上,依旧允许我们上午自由活动。不用问分队长我也能心知肚明,因为几位上级军官都清楚,此次战役凶多吉少,我们军团的战斗力已被耗损大半,精锐只剩下那么几个人了。
或者跳过这么些自我缓解的废话,直奔主题——
我们都可能会死在今晚,或者明天。
其实,以前的每次壁外调查也都一样,除了利威尔兵长、埃尔文团长、外加三毛先生以外,我们每个人都有死亡的可能。大家只是带着一半侥幸一半求生欲,再加上一些惶恐的心态,去投入与巨人的战斗。我相信已被报失踪的三毛先生,临终之际的觉悟,一定比我们这种小喽啰要更高。
我们是军人,早在训练兵时期就已被教导,不可以有自我意识。教官会对我们进行洗nao式鞭策,就像报社的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操控民众舆lun一样。说实话,团长的“为了人类献出心脏”这种鼓动对我而言毫无说服力,我相信在这点上,三毛先生、利威尔兵长、包括分队长,也都是一样的。虽然士兵都不是没有思想的棋子,可是,能被他人摆布、仅因为听到一句“为了人类献出心脏”就会赴汤蹈火身先士卒的士兵,跟棋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区别的。
既然道理都明白,那我究竟是为什么,会从昨晚就开始隐隐地激动、忐忑、乃至兴奋呢?
我兴奋于即将参加一场可能载入历史的伟大战役,为此感到自豪的同时,还会在心里侥幸,我应该是能活着回来的。
所以,我觉得分队长说的是对的。
“莫布里特,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企图把世界与人性说得完全清楚。”
说清楚与说不清楚其实是殊途同归的无差别,因为无论我怎么想,实际上都已经是一枚棋子。
“所以,你们劝劝卢琦,下次别再因为冷酷或者没人性这种事而企图跟埃尔文抗议了。失去伙伴的痛苦我明白的,或者应该说没有人比我们这些一路失去的老兵更明白。”
有思想的棋子就比没思想的棋子来得更有价值?不存在的。
无论怎样,我都只是一枚棋子。
“你知道埃尔文为什么最适合做我们调查兵团的团长么?正是因为如有必要,他可以舍弃人性,以达到目的。”
彼时我还是新兵,埃尔文团长刚上任不久。
“记住,只要你的上级不是废物,那就不要忤逆他做出的决策,这是军团的现实准则。”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埃尔文团长已打算前往地下街,将利威尔兵长收入麾下——我当时对于团长从地下街带上来的这个有点矮的男人一脸懵逼,后来才惊觉,诚如分队长所言,埃尔文团长真的是生来适合做领导者的人。
“我们军团的人只要活一天,就得做一天的份内之事。而你们的份内事,跟埃尔文的份内事,是不一样的。”
直到分队长对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他们这些生来不平凡的人,早就心知但不言明的事:
在调查军团,所有人的生命价值是有先后顺序的。
如有必要,我就得做出舍弃自身性命的觉悟——
于是,数年下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是分队长的一枚棋子,一枚有思想、会主动为她身先士卒的棋子。
可即便如此,我此刻依旧还在偷偷侥幸地想着:此次一战,阵亡士兵名单上不会有我的名字。
因为生命价值的先后顺序,分队长毫无疑问是排在我之上的;而我们第四分队,实际上已经只剩下我和分队长了——不知道为什么,分队长前段日子拒绝了团长的人员补充打算,说这一仗打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