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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寂】番外篇《来日方长》 (作者不是我)

注意:本篇的

作者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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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鸣寂》的番外一,由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所写,全文雏田视角,已完结。

(她还打算再写一篇日常向的番外,你们催催她吧,她看得到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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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

 

  木叶北侧的树林前有一栋不大的宅子,位于家宅南侧不远处,是当年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常带我去小住的地方,祖母性子温和,是极柔善的女子,她总是手捧一碗清茶,坐在庭院的绿茵树下微笑着看我读书写字。

  父亲总说,许是因为和祖母相处的久了,我的性格竟也多半和祖母相似,温温吞吞,过于和柔,多多少少缺了些忍者该有的样子和身为宗家继承人应有的魄力。祖母却不以为然,她常说“日子还长着呢,我们小雏田可是一个有韧性的孩子。”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叔父去世后不久,祖母也匆匆走了,宁次哥哥一句话也再不肯与我多说。一场意外的变故打破了日向家族维持数年的表面平静,带走了祖母,似乎也带走了一些我的东西。

  祖母的庭院就此冷寂,仿佛过去经历过的所有宁静都是我短短前半生的一场梦,梦醒了,我依然是日向的宗家长女,是日向家未来的继承人,可现实就像一缸冰凉的雪水,我知道有些东西再也无法回到过去,比如生活,比如人心。

  认识鸣人君就是在那一年年末。我一个人躲在祖母留给我的宅院后的林子里没出息的落泪,被几个路过的男孩子嘲笑,是鸣人君解救了我。

  他就像一束阳光,温柔的闯进了我的生活。

  我想这一定是祖母在冥冥之中守护着我。

  那时候的鸣人君是极其爱笑的男孩子。忍者学校里,我的座位离他不近不远,虽然角度并不太好,但是意外却总能看到他含笑的整张脸庞,因为他总是侧着脸跟他旁边的女生说着些什么。鸣人君笑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两条缝,阳光透过教室的薄窗纱洒在他的脸上,和他金色的头发融化在了一起。

  我喜欢悄悄地观察他,他似乎有用不完的活力,虽然成绩不好,却毫不气馁,总是不知疲倦的勇往直前。他抬头眺望天空的时候喜欢双手掐在腰上。他苦恼的时候会摸着下巴、盘腿坐在地上。他讲话时总是不自觉地带着“得吧呦”的口癖……

  我既不敢与他讲话,也不敢和他对视,可是我却隐隐的期盼着他能走到我的面前,大笑着唤我的名字,就像他对待樱小姐那样。

  那时的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能在修炼的间隙见到他,然后在夜晚卧室窗前的暖黄色台灯下细细的将自己想对他说的话写下来,仿佛只要这样做精神便有了寄托。

  长大了一些后恍然明白了这是一种名作“喜欢”的东西,不只是“崇拜”和“向往”这样单纯简单的事情,而是交织了我内心最隐秘的希冀,无时无刻缠绕在心尖的情感。就好像找到了力量的源泉和前进的方向,哪怕我仍是只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看他,哪怕我和他的距离依旧遥不可及,哪怕只是卑微的暗恋,我也终于有了强烈的愿望和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惜我们没有分在一个班里。因为不在一个班,所以少年时代的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少集体任务以外的交集,就算是偶尔的见面,我也不敢冒然上去与他搭话,他自然也不会主动与我交流,倒是总和他在一起的樱小姐会常与我点头问好,亦或相视一笑。

  他们总是走在一起。不管第七班走了谁,来了谁,他们两个都在。

  我安慰自己,不在一个班不也挺好,毕竟你已经习惯于在远处偷偷地望着他。可人心的贪念总会随着光阴的变化而变化,如今的我只会觉得当年的自己不够幸运——如果当年和他分在同一班的女生是我,我对他来说会不会就会是那个少年时期最特殊的存在呢?

  如果,如果,可惜没如果。

  夜深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会想很多“如果”:如果我不是日向家的女儿,如果我当年没有被绑架,如果祖母还在,如果宁次哥哥没有死去,如果我没有在祖母的庭院后林遇见漩涡鸣人……

  若我当年没有嫁给他,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会比现在要好吗?还是会比现在要幸运得多?

  我不知道,可我从不后悔。如果时间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还会选择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总会是我的,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我深信。

  和鸣人君恋爱结婚在一起生活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奇迹,是年少时、只要能在远处望见他就能获得幸福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预料到的事情。

  在月球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短短几天是我人生中最难以想象的时光,他看了我的记忆,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夕阳的落日余晖下,我知道他在看我;灯雪营造的柔和气氛里,他的告白温柔的不像话;黯黑的大筒木宫殿里,他努力带我回去时的眉眼坚毅得一塌糊涂……我想他终于爱上了我,从陌生走到相爱,我用了10年,他用了7天。

  我们很快便拥有了共同的家,我是他房子的女主人,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每个晨起阳光的迎接者,是他漫漫长夜的守护人。

  他对我一直都很温柔,我们的婚姻圆满的就像我人生的又一场梦,二十年来甚至没有过一次争吵。

  新婚的那几年,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鸣人君成为火影后的工作非常辛苦,在家的时间远远少于他未就任的那几年,可饶是再忙,他也不会把负面的一些情绪带到家里,面对我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的。早上出门前他会拥着我亲吻我的额头,晚上回来晚了会因为怕扰着我而将就着睡在沙发上。偶尔我们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他也会开心的笑着与我和孩子们说话、温柔得给我布菜。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对我们的孩子确是十分的溺爱,博人再顽皮他也舍不得打孩子,小葵想要的,他总会让那件东西悄悄地出现在女儿的床头……

  我们每一个纪念日他都记着,结婚纪念日,还有我的生日,他都会送我一大束馥郁的红玫瑰。他常常为了买最有名的那家和果子屋的糯米果子给我而专门抽空去一趟南街,只是因为我们以前一起约会的时候,我随口说的一句“挺好吃的”。

  他对我很好,他对我很好,他真的对我很好。他用行动告诉我他爱我,我沉溺在他的爱里,无法自拔,甚至忘记了自己并不喜欢玫瑰那样色彩艳丽的花朵,也并不钟爱糯米果子这样的又黏又腻的甜食。

  其实只要是他给的,我就喜欢。

  我们的日子过得慢悠悠的,圆满的就像一场梦。

  可是如果我没有在他办公休息室书架的隐蔽处发现那只铁盒该有多好。盒子上斑驳的铁锈和点点灰尘告诉我,那是他小心翼翼放起来,又许久未触碰和打开的东西——他割舍不去,却又一直回避。

  我随手拂去那铁盒盖子上的灰尘,轻轻地将它摆回原处,转身继续做完我的事情。

  回家的路上我告诉自己,其实那盒子里的东西根本不算什么秘密,若我假装不知得去问他那里装了什么,他也一定会如实得告诉我,或许他还会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收藏数年前就已经过期的老玩意儿。他从不与我说谎。

我们房子的侧墙上已经密密麻麻的长满了黛绿色的常春藤,院子里的两棵松月花开花落,不知不觉中竟与房子二楼的窗子齐高了。

  我们的婚姻依然圆满的就像一场梦。

  所以呢,这场梦什么时候会醒?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梦醒了,我依然是漩涡鸣人唯一的妻子,是这座漩涡宅的女主人,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但一切却会如同几十年前的那场劫难一般,将平静的生活整个颠覆,直到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向日葵有段时间总缠着我,要我讲我和她爸爸年轻时的恋爱故事。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从我这里听了故事后,还要时不时地去她爸爸那里“对质”。鸣人君又是极溺爱她的,就算从孩子那里听到了什么他不太了解,或者已经记不清了的旧事,也能绘声绘色的把故事圆满,逗得向日葵开开心心的。就好像一种默契,他不说,我也不会提。

  博人却很不喜欢听我讲那些往事,甚至在我给向日葵讲述的时候会表现的极其不悦,他总是听不了两句便离开房间。这些年这孩子变得越发敏感,心事也越来越多,他有时会欲言又止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质问着:妈妈,你为什么如此单纯软弱。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不懂的事情太多,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喜欢谁,厌恶谁,渴望什么,忌讳什么,心里想的统统全都写在脸上。有时候看着他会想起年少时的鸣人君,他们太过相似,以至于我会担心他也会对一个得不到的女孩太过执着——我很害怕他也会在四十岁的时候变成讳莫如深的样子,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我希望他能永远像他年轻时的父亲。

  我希望他永远也不要像他年轻时的母亲。

  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懦弱的、因为爱上了一个人就失去自我的人。她努力地生活,努力地去接纳一切,可是依然被藤蔓似的东西缠绕了起来。于是她渐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隔绝开了一切可以伤害到她的设想。她义无反顾地把希望寄予于漫长的时光中,不断地告诉自己,来日方长,你还有后半生去等他。

  他总有一天会来到你的身边。

  总有那么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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